量子力学中的 Dirac 符号
1 对偶空间
向量空间 称三元组 (V,+,⋅) 为定义在域 F 上的一个向量空间, 如果
- (V,+) 是 Abel 群;
- 对 F 的幺元 1 有 ∀α∈V,1α=α;
- 结合律: ∀k,ℓ∈F,∀α∈V,(kℓ)α=k(ℓα);
- 分配律:
- ∀k,ℓ∈F,∀α∈V,(k+ℓ)α=kα+ℓα;
- ∀k∈F,∀α,β∈V,k(α+β)=kα+kβ.
线性函数 若函数 f:V→F 使得 ∀k∈F,∀α,β∈V,
f(α+β)=f(α)+f(β),f(kα)=kf(α)
则称 f 是 V 上的一个线性函数.
对偶空间 本文假设 dimV<∞. 向量空间 V 上所有线性函数构成的集合称为 V 的对偶空间, 记为 V∗. 定义线性函数的加法与数乘: ∀k∈F,∀f,g∈V∗,∀α∈V,
(f+g)(α):=f(α)+g(α),(kf)(α):=kf(α)
此时 V∗ 也是一个向量空间. 请注意, 线性函数对向量进行操作 f(α) 也可以看成线性函数在与向量作纯量积 (f,α), 这指明了这是一个 V∗×V→F 的线性映射.
对偶基 设 e1,…,en 是 V 的一组基, 称 V∗ 的基 e(1),…,e(n) 是 e1,…,en 的对偶基, 如果
e(i)(ej)=1i=j
例 C3 是 C 上的一个向量空间, 它由全体列向量 x=(x1,x2,x3)H 构成, 它有基
e1=(1,0,0)H,e2=(0,1,0)H,e3=(0,0,1)H
考虑由向量 x∈C3 诱导的函数 fx:C3→C,
fx(y)=x1y1+x2y2+x3y3=xHy
所有 C3 内的向量诱导出的函数的集合构成了 C3 的对偶空间. 它的对偶基是
e(1)(x)=(1,0,0)x,e(2)(x)=(0,1,0)x,e(3)(x)=(0,0,1)x
对偶空间 C3∗ 上所有元素均可以写成对偶基的线性组合:
fx(⋅)=x1e(1)(⋅)+x2e(2)(⋅)+x3e(3)(⋅)
对偶空间 C3∗ 与行向量 x=(x1,x2,x3) 形成了一一对应. 我们可以认为列向量 C3 的对偶空间是行向量 C1×3.
请注意这里 (cx)H=cˉxH 需要取共轭.
例 在 C3 上的 任意一组基 a,b,c, 我们可以定义它的对偶基
fa(x)=Ωb×c⋅x,fb(x)=Ωc×a⋅x,fc(x)=Ωa×b⋅x
其中 Ω=a⋅(b×c).
2 算符
算符 向量空间 V 上的一个算符 A 是指其自身上的一个映射 A:V→V.
对偶算符 假设 V 到 V∗ 存在一个双射 v:V→V∗, 向量 f∈V 有对应的像 η:=v(f)∈V∗. 对于算符 A:V→V, 如果有算符 A∗:V∗→V∗ 使得
(η,Af)=(A∗η,f)
从图上理解, 就是两条红虚线产生的纯量积需要相等.

例 设 V=Cn, V∗=C1×n. V 上的算符是矩阵 A 左乘, 可以写成 A⋅, 则其对偶算符是矩阵的右乘 ⋅A. 此时有
xH(Ax)=(xHA)x=xHAx
伴随算符 向量 f 依次经过 v,A∗,v−1 之后回到一个 V 中的向量, 将这个向量定义为 f 经过 A 的伴随算符 A† 的结果. 即定义
A†=v−1∘A∗∘v

例 设 V=Cn, V∗=C1×n. A⋅ 的伴随算符是 AH⋅, 因为
AHx=(xHA)H
完善 V∗ 一侧的伴随算符, 可以得到完整的结构图.

3 Dirac 符号
Dirac 括号是将 V 中的向量写作右矢 ∣ψ⟩, 将 V∗ 中的向量写作左矢 ⟨ψ∣ 而得出的一系列符号语言. 以下是它的写法和运算法则与线性代数中法则的对应:
Dirac 符号的语言 | 线性代数的语言 | 说明 |
---|
∥ψ⟩,⟨ψ∥ | x,xH | 左右矢 |
A,A∗,A†,A†∗ | A⋅,⋅A,AH⋅,⋅AH | 算子、对偶、伴随、对偶伴随 |
⟨ψ∥ϕ⟩ | xHy | 纯量积 |
⟨ψ∥A∥ϕ⟩ | xHAy | 双线性型 |
∥cψ⟩=c∥ψ⟩ | (cx)=c(x) | 右矢数乘可以提到括号外 |
⟨cψ∥=cˉ⟨ψ∥ | (cx)H=cˉxH | 左矢数乘可以提到括号外, 但是要取共轭 |
∥Aψ⟩=A∥ψ⟩ | (Ax)=A(x) | 右矢算符可以提到括号外 |
⟨Aψ∥=A†∗⟨ψ∥ | (Ax)H=xHAH | 左矢算符可以提到括号外, 但是要取对偶伴随 |
⟨ψ∥A=A∗⟨ψ∥ | xHA⋅=(xHA)⋅ | 左矢后的算符可以提到左矢前, 但是要取对偶 |
∥ψ⟩=⟨ψ∥,⟨ψ∥=∥ψ⟩ | (x)H=xH,(xH)H=x | 左右矢的对偶 |
A∥ψ⟩=⟨ψ∥A† | (Ax)H⋅=xHAH⋅ | 左右矢算符的对偶 |
参考文献
[1] https://www.bilibili.com/video/BV1za4y1F7xo.